第二章 参加自己的葬礼
一
“原来是Beta啊······”
这是哪？
“你想要什么呢？”
我怎么没知觉了？
“我想想：废弃处分怎么样？”
这个令人作呕的声音是什么？
稍微揉了揉发酸的眼睛，为了适应突如其来的光亮，冯凯的瞳孔一阵收缩。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金发翼人，一成不变的微微摇晃着手中的装满了红酒的高脚杯。
飞扬跋扈得令人作呕——这是冯凯对金发翼人的第一印象。金发翼人本身如刀削般的面孔可以说是英俊与阴柔兼得，全身又有一种充满的力量的线条感，但是正是一种莫名的气场，仿佛是《家庭教师》中的死气一样，容易引起人类的干呕。
你是谁？想要做什么？冯凯张了张嘴，想要发出如是的疑问。但随即又恐慌了起来，因为就在这一刻，他发现他除了能运用五官感知外在的世界，其他什么也做不了。目能视，耳能闻，却没有身体的主导权。
“Master······不要废弃我······我可以做取悦Master的任何事！”似乎是上天的安排一样，冯凯口中发出了如黄鹂般的声音，尽管这并不是冯凯愿意这么说的，这也不是他的声音。现在冯凯已经知道了事实——恐怕他已经身陷入某人的记忆之中了，至于这个人是谁？那就无从得知了。
金发翼人顿了顿，随即露出了妩媚的笑容。就是这样的笑容出现在男人的脸上使得本已经妖异的气氛更加恐怖，好似有一只手掌掐住了冯凯的脖子一样，难以呼吸。“任何事？”“是的！”冯凯记忆中的人仿佛十分的惧怕金发翼人一般，不等他说完就立刻承认了。“恩······也行。”金发翼人笑得更换了，“听说——你养了一只小鸟？”“冯凯”不再犹豫，直接从外界唤来一只酷似百灵鸟的生物，手中捧着它，好似是举世的珍宝：“是的。这孩子是在前些日子孤身从亚马逊森林飞来的。嗯——怎么说呢？能孤身一人靠自己的力量飞到Synapse，很勇敢呢！”记忆中，“冯凯”收留了这只小鸟，细心的亲自替它包扎了伤口，几天之后，“冯凯”便于它成了最要好的朋友。乃至每天回到自己的居住地，它都会唧唧喳喳地和自己打招呼呢。
有这样的一只小东西相伴，不管有多么痛苦的事情发生，一定能够挺过去的！
······
“撕碎它。”平淡的一句话。
“什······！？”“冯凯”不确定地问了一句。
“撕碎它。或者说，你更愿意被废弃处分呢？Beta？”
冯凯现在已经知道，“冯凯”就是金发翼人口中的Beta——啊，不，总是称他为金发翼人有点绕口，既然他那么有一种主人的气场，不妨称他为“空之主”吧。
Beta在心中无数次地呐喊道：是的！我宁愿被废弃！也不愿亲手撕碎这孩子啊！可是不知怎么的，话到了嘴边又吃了回去。
十分钟后······
Beta一边趴在地上啜泣，一边试图和空之主攀谈：“谢谢······Master不······废弃我······”颤抖地手中却紧握着百灵鸟支离破碎的尸体。
Synapse宫殿中的地面是那么的光滑，像一面镜子。之前冯凯一只不知道“冯凯”的相貌，但是现在，现在由于“冯凯”趴在地上，冯凯能够看清了——赫然就是将自己击杀的蓝发少女。
“原来她的名字是Beta啊。”冯凯在心中暗道。
然而，呈现在冯凯眼前的面孔并没有之前第一次见面一样迷人的表情了。
悲凉的，绝望的，强颜欢笑的——
愤怨的，无奈的，催人泪下的——
这样一张脸。
为什么？会是这样？冯凯的心隐隐触痛了起来。
一幕幕惨绝人寰的情景（作者注：是不是有点用词不当？）像是放电影一样在冯凯眼前放过，一直到空之主以FFF团团员的狂热姿态复出，冯凯才知道自己死亡的真正原因——可以说，空之主才是导致自己死亡的罪魁祸首。也藉此，并不是特别痛恨“Beta”了。
可是······为什么要一次次蹂躏摧残着这么可爱的少女？为什么非要把这位少女逼到做出这种表情的地步呢？
有生以来第一次，冯凯感到自己很无助，很想帮助这名少女。
（大家好，我是作死······不对，我是作者······也不对······我是作死的作者！以上1487字的小短文只是给一些还不知道Nymph背景的吧友随便看看，或者供无聊的吧友消遣，不算在正式更文的字数之中。另外本文会走后宫向路线，有大量的恶搞成分。其实作者我已经把前三卷都构思好了，计划总共在5万字左右，字数会不会有点少？但是我是第一次写小说，先练练手吧。顺便透露一下，第一卷中《只有神知道的世界》中的一些人物也会穿越进来。最后声明：本文主要剧情不会按照动漫或者别的什么作品的剧情照搬，都是作者自己想的。如果有，那也是给不了解的吧友补充补充，坚决不算在正式更文的字数之中。）
二
“绝望是走向死亡的疾病。”——三次元的一位名人如是说。
那么，Beta的处境是否就是所谓的“绝望”呢？冯凯无心地思考着这个问题，但是却根本没有想过：自己不是已经死了吗？
是的，现在冯凯从Beta的记忆中脱身而出。明明已经死了，可是目能视、耳能闻，冯凯有冯凯的知觉，但是却无法感到一点点生命的喜悦与惆怅。如果说宇宙开辟之前是一片混沌，那么，冯凯现在置身的地方恐怕就是这么一番感觉。
我们不妨来看看冯凯置身的环境吧——周围底色是黑的，四处都有闪烁的字符，说不清是什么颜色，但冯凯就是知道那里有数据一样的字符在闪烁。密密麻麻地，空间被无数的字符、数不清的数据所密布——给人一种感觉，这里是数字的王国、数据的天下。冯凯很难想象，世界上居然有这样的奇观。亦或，这里才是死人该来的地方？
“很漂亮吧？在掌管数据的主机内。“一个女声响起。
冯凯吃了一惊，要知道，这地方早就被冯凯想当然地认为是亡灵的国度了，怎么会有声音？
刹那间，冯凯视野又发生了变换——原本错综复杂的浮在空间中的数据们，一个个井然有序地排列在了一起，不一会儿，整个黑洞洞的空间变了一幅景象，与其说是空间，变换后的空间更加像是一望无垠的大草原。草原上空，一个蓝色刘海遮住面孔的白衣翼人漂浮在空中。
如果说还有什么更加令冯凯吃惊的话，就是蓝发翼人的言语了：“怎么样？在Synapse电脑的日子，还习惯吗？”
不明所以。
完全不知道蓝发翼人在搞什么名堂。就连Synapse这个名词冯凯也是第一次听说。冯凯眼睛直挺挺地盯着蓝发翼人，轻咬牙关，故作镇静地问道：“你是谁啊？”蓝发翼人闻言，并不多说，只是笑了笑：“你可以称呼我为‘科学者’。”随即，她又自顾自地小声道：Minos应该已经发现吧？你给我听好了······”接着，不管冯凯怎么反抗，她都平静地说明——亦或称之为自言自语更加恰当？
世界，是由什么而存在的？
作死的作者的物理老师说：是分子构成的。
作死的作者的化学老师说：是元素组成的。
好，姑且不论以上两种答案的荒谬性。但是有谁想过：分子和元素又是因为什么存在的？
“科学者”给出了明确的指示：“正如你之前所看到的——是数据。”
一组数据，可以表示一个范围；几个范围，可以表示一个“域”；几个域就填充了初中数学的合理性。就连科幻电影中也屡次提到过：通过操纵数据而改变物质的形态。那么我们是否可以这么认为：如果数据足够的繁多错杂，就可以演变成实体，乃至一个新的世界？不论如何，Synapse的“科学者”已经证实了这点。也通过这个原理，Synapse才得以造出能够操控数据的石板，酿造了《天降之物》的美谈。而冯凯，此刻用“科学者”的话来讲：“不知道为什么穿越到了Synapse掌管数据的电脑主机中。”
······冯凯总算是弄明白了为什么自己没有真正死去的原因了——恐怕是空之主用电脑干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时电脑的失控挽回了冯凯本应崩坏的灵魂。说到底，空之主真是杀了自己一次，又救了自己一次啊。
“那么，我现在应该怎么办？”冯凯把求助的目光投向“科学者”。确实，现在的处境很麻烦，胜过黎巴嫩的纷争，唯一可能能够帮助冯凯的人也只有“科学者”了。
“科学者”显然是养成了不慌不忙的习惯，只是淡定的点了点头。“自己，逃出去。”简单的交代了一句。逃出去？冯凯在刚才的解释中已经明白的现在的处境，开玩笑嘛？Synapse中的FFF团员可是虎视眈眈地想要烧死自己啊！试问，谁能够从Synapse最高层法眼中逃得生天？
“其实很简单······”“科学者”这么说道，本应是继续说下去，但是好像突然受了重伤一样，“科学者”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还是被Minos发现了吗？呜啊······”
“等等啊······先别急着走啊！起码告诉我怎么逃出去啊！”冯凯眼看“科学者要走，急忙问道。
“科学者”尝试着稳定了一下身子，感觉一下子老了几千岁。（好吧，科学者不是本来就是活了几个纪元的人吗）“其实······你已经对Synapse电脑修改数据的能力进行了无意间地掠夺······可以自己创造机会逃出去的······”
（作者按：这项能力会不会太逆天了？读者放心，故事不会因为逆天的主角光环而改变原有的剧情，这项能力充其量只是逃出Synapse的借口和后文的伏笔而已，不会太妖孽的。）
“再等等！”冯凯嚷道，“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不是说了吗？你可以叫我‘科学者’。”
“不。”冯凯眼中闪过一丝刚毅之色，“我要的是你的名字！”
“······？！”“科学者”瞳孔重新聚焦。
“嗯······Daedalus。”眼中异彩闪过，便真的不见了踪影。
（总算是让Daedalus走了个过场······）
三
（这里应该不算是剧情部分，只是楼主的恶搞之魂归来了）
集中注意力······一串又一串数据闪动着，既然集中注意力能够让冯凯看到数据，那么想要篡改也不是难事吧？不一会儿，就成功篡改了几个数学中的坐标一样的数列，冯凯消失在了Synapse电脑主机之中。
此刻······Synapse······Palace中······“混账！”空之主一口红酒喷出来，抹了抹嘴边殷虹的酒迹（酒迹是个什么东西？作者又在发明名词了）。“刚才······就在刚才······是谁帮我把我电脑里的苍老师打上码的！？哪个混账干的！我要你痛不欲生！！！！！”
“阿嚏——”冯凯打了个寒颤。事实上，冯凯刚刚篡改数据的时候还不熟练，不小心练习时把一些一看就不和谐的数据做了改动。当然，这是后话。（作者：我觉得空之主已经被我毁得差不多了）
没有颜色的光（吐槽：这种光作者也没见过）一闪，冯凯终于彻底地从西纳普斯电脑中逃出，出现在冯凯所在的校园内。
冯凯所在的学校，只是一所民办的初中，事实上，这样的初中在华夏人民共和国中还是非常多的，大多教授学生各种斗技、魔法知识（别多想，作者不会写成武侠风格的小说的，斗技什么的只是打打酱油哈）。也就是说，即使死一个人，也不会有多大的波动，顶多给家属赔点钱——但是冯凯的家人不知为何早在他出生前相继去世了，并不知道太多的细节。（再次吐槽：冯凯你是怎么出生的？）
走廊中，议论纷纷。
“听说了吧？昨晚又有一个异性恋学生被杀死了······”
“是啊，真是口怕，我们还是不要做异性恋吧······”
“那怎么办？人类总是要繁殖后代的。”
“说什么傻话呢！你看，我怎么样？”
“额，老实说，我不喜欢直爽的男孩子。”
“可是上次你向班花表白失败了啊。”
“啊呜——我错了，其实你挺不错的······”
作者曰：断背山下；百合花开。
说话的同学本来兴高采烈，却突然像是被人类撬开了嘴，一句话也说不出。“鬼鬼鬼······有鬼啊！！！！”好基友抱成一团，飞似的逃离了。
原因是什么呢？——冯凯淡定地从女厕所走出来，看了看女厕所的标识，无奈道：“看来，改错坐标了。”
掐指一算：既然是自己的灵魂数据被Synapse收留了，不知道有没有人好好处理我的尸体？随即，他又大步流星的前往教室。
二班特设的灵堂中，又多了一个英年早逝学生的灵位（再再次吐槽：读者们见过哪一间教室设置灵位的啊？）。
冯凯感到了一阵恐慌。
这是······
凑近些，看得清楚了。照片是灰白色的，在一副棺材前。照片上的人，赫然就是冯凯自己！这是一场冯凯的葬礼！
“吉时已到！出——棺——”（再再再次吐槽：你家出棺会大喊吉时已到？）一个看似主持人的老者吼道。
一种对将来的预感，令冯凯站不住了。最后装着冯凯尸首的棺材被钉了起来，放在柩车上，就出发了。冯凯只是装模作样地伴送了一条街，就不送了。心里不甘心地吼道：请等一等——等一等——
可是，等什么呢？
谁也不知道。
冯凯早就是一个已经死去的人类了，兴许这会儿，他的户籍都正在被吊销。
一个酷似神父的人走了出来。“宣读致辞——”
“亲爱的冯凯童鞋：
你是一个好人。
尽管与学校大部分人都保持着友好、和谐的关系，但是却遭人嫉恨，惨死于未知的团员手中。终命丧黄泉。
······
永别了，冯凯。愿你安详的睡去。
你是一个好人。“
致辞就几句话，可是却十分真挚，促使冯凯自己都快哭了出来——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对，我是一个好人，可是我还TMD活着呀！
“现在，让我们为这位可爱的小伙子送别，大家激情献上我们准备已久的大菊花！”
不论是学生，还是教职工，每人手捧一束大菊花：安息吧！请收下我们的大菊花！“
冯凯忍不住了！
冯凯终于忍不住了！
“谢谢大家的大菊花！“
数十道目光，一齐盯着冯凯。
全场寂静五十秒······
“鬼啊！！！！！“一哄而散。
只剩下黄露青，呆滞地看着冯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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